—对外交家的黄昏之恋:乔冠华与章含之的婚恋风波(上)
在我国外交界,有一对外交家的婚姻,曾引起了巨大的风波,直到几十年后的今天,人们仍津津乐道、议论纷纷、争议不断。他们就是我国一代外交家乔冠华和章含之。
那么,这场婚姻为什么会掀起那么大的风波,为什么会如此受到人们的关注呢?时空虽然已经走过了半个世纪,现在就让我们回顾这段往事,揭秘事情的来龙去脉,共同分享一代外交家的人生岁月。
乔冠华与章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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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人”与“失意人”。
在乔冠华和章含之的情感经历中,都有过一段婚姻,只不过两个人的婚姻状况迥然不同。乔冠华与前妻龚澎的婚姻珠联璧合、恩爱幸福;而章含之与前夫洪君彦的婚姻形同陌路、名存实亡。
乔冠华与前妻龚澎,于1943年在重庆八路军办事处工作时,相识、相知、相爱并结婚。
乔冠华是江苏盐城人,16岁考入清华大学,毕业后先后前往日本东京帝国大学和德国图宾根大学,攻读哲学硕士和博士学位。抗日战争爆发后,乔冠华毅然回到祖国,先后在香港进步报纸《时事晚报》和《华商报》做总编辑。在此期间,乔冠华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发表了大量的国际时事评论文章,其独特的观点和犀利的文笔,在国内外产生了很大影响,连在延安的毛泽东就夸赞他的文章“可以抵过千军万马”。
香港沦陷后,乔冠华被周恩来点将来到重庆,任《新华日报》编委,负责国际版。在此,他就与先于他来到重庆、任八路军办事处外事组负责人的龚澎,成为了工作上的同事。
龚澎曾是燕京大学即现在北京大学的高才生,在校期间就加入了地下党,积极开展爱国学生运动,成为爱国学生的中坚力量。大学毕业后,龚澎放弃了前往国外留学的机会,奔赴抗日前线,在八路军总部任朱德总司令的秘书。国共合作开始后,龚澎奉命调往重庆八路军办事处,负责外事工作,并兼任新闻发言人。为此,龚澎成为了我党最早的外事工作者和我党早期的第一位新闻发言人。龚澎不仅具有超强的外事工作能力,而且人又长得漂亮,气质优雅,很有魅力,在重庆众多外国记者中,曾倾倒无数人。
乔冠华与龚澎成为同事后,经常在一起研究工作,一并主持召开记者招待会或新闻发布会,一同会见各国记者。两人工作配合默契,成为了周恩来同志的左膀右臂。
乔冠华与龚澎
但最初,两人并没有产生感情的共鸣。是因为两人都有过感情伤痛。龚澎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前夫曾是八路军总部的秘书刘文华,在太行山行军途中患病去世,她十分悲伤;乔冠华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那是在香港工作时,因恋人、钢琴家姚锦新后来去美国与他人结婚,对他打击伤害很大,两人都处在感情伤痛之中。
后来,随着两人交往的越来越深,乔冠华和龚澎在工作中渐渐建立起了感情,慢慢擵平了往日的伤痛。在周恩来的撮合下,俩人走到了一起,被人们称为“才子与才女的天作之合”。就连毛泽东得到他们喜结良缘的喜讯后,亲笔题字:“天生丽质双飞燕,千里姻缘革命牵。”
乔冠华与龚澎结婚后,由于两人工作性质相同,才华学识相当,相处得十分融洽。龚澎政治上比较成熟,善于和人打交道,乔冠华则是学者型人才,为人耿直质朴,两人形成互补,更是被同行们称为“绝配”。
在乔冠华和龚澎的婚姻中,最难得的,是那一份心灵契合,无论是在事业上还是在生活上,他们两人既是生活上的恩爱伴侣,又是工作上的好搭档。
新中国成立后,乔冠华和龚澎作为我国外交工作的“元老级”人物,成为了外交部的中坚力量,乔冠华被任命为国际新闻局局长、政策委员会副主任;龚澎被任命为第一任新闻司司长兼新闻发言人,这样,龚澎就成为了新中国的第一任新闻发言人。
在事业上,乔冠华和龚澎都成为了外交舞台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夫妻俩人往往是一同出席国际会议,一同接待来访外宾,工作上相互商量,相互扶持,相互提醒,相得益彰。更难得的是,俩人在生活上相互关心,相互体贴,相互照顾,相濡以沫。
乔冠华与龚澎全家福
在家中,龚澎是顶梁柱,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尤其是对丈夫乔冠华照顾上,可谓是无微不至。乔冠华肠胃动过手术,受到过创伤,龚澎就制定食谱千方百计调养,有时亲自下厨做饭,使乔冠华的肠胃毛病大大改善。
可是,令人惋惜的是,由于工作上过度劳累,龚澎长期高血压引发脑血管破裂,于1970年9月20日英年早逝。
龚澎去世后,乔冠华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每天下班到家就拿着放大镜看他和龚澎在一起的照片,每次都是泪流满面,念念有词,许多时候控制不了自己而号啕大哭,楼内左邻右舍都能听得到。此情此景,谁也无法将他与一位叱咤风云的外交部长联系在一起。
此时,乔冠华成为了一个“失魂人”。而就在乔冠华“失魂”一年多后,与外交部“五朵金花”之一的章含之,引起了巨大的婚恋风波。
下面,再来介绍章含之的婚姻情况。
章含之于1935年出生于上海,是著名民主人士章士钊的养女,其生母是当年闻名大上海的南京路上永安百货大楼“康克令”钢笔明星谈雪卿。
1949年,章含之随父章士钊迁居北京,进入北京贝满中学读初中。就在这一年的圣诞节舞会上,14岁的章含之,与大他三岁的北京大学一年级新生洪君彦相识。由于两人都来自于上海,一个是家庭殷实、英俊潇洒的帅哥;一个是出自名门、青春美丽的少女,两人很快坠入爱河。
章含之与洪君彦
到了1957年,洪君彦已经是北京大学研究生毕业留校任教的老师,章含之也已经是北京外国语大学研究生毕业后留校任教的老师。一对恋人经过8年的爱情长跑,在这年的国庆节,两人由恋人变成了爱人。他们也被称为“才子和才女的最佳结合”。
章含之与洪君彦结婚后,两人的事业也突飞猛进。丈夫洪君彦27岁即成为北京大学最年轻的教研室主任,这在北京大学历史上绝无先例。而章含之也事业顺利,28岁时成为了毛泽东主席的英语老师。
然而,这对恩爱夫妻的婚姻,在文化大革命中被彻底摧毁。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丈夫洪君彦成为了校长鲁平的“死党”而被打倒,批斗、剃阴阳头、关牛棚、劳动改造等等,几年中受到了各种各样的磨难,成为了政治上的“弃儿”。而此时的章含之,却是运动中的积极分子,她成了指导学校运动的工宣队成员,成为了政治上“幸运儿”。
也可能是两人在运动中的景遇不同,也或许是政治地位上的差距,章含之与洪君彦彻底决裂,形同路人。
章含之与洪君彦
就在此期间,据后来两人文笔份争中,互相指责对方出轨:洪君彦指责章含之与同教研室一位张姓老师有婚外情,并公布了确凿证据;而章含之也指责洪君彦在劳动改造时,与“牛棚”里的一位女难友发生婚外情。两人婚姻已完全无法挽回。
但是尽管如此,章含之与洪君彦都瞒着家人和外界,长期保持着名存实亡的状态。由此,章含之被称为婚姻上“失意人”。
就是在这个时候,也就是在部长乔冠华夫人龚澎去世的半年后——1971年3月末,章含之被调入外交部,先后任副处长、处长、副司长,成为了外交部“五朵金花”之一。
也可能就是上天的安排,也就是在这里,章含之与部长“乔老爷”擦出了爱的火花,由此掀起了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