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晚意:少年自有少年狂,心似骄阳万丈光
少年自有少年狂
身似山河挺脊梁敢将日月再丈量
今朝唯我少年郎敢问天地试锋芒
披荆斩棘谁能挡世人笑我我自强
不负年少
少年自有少年狂
心似骄阳万丈光千难万挡我去闯
今朝唯我少年郎天高海阔万里长
华夏少年意气扬发愤图强做栋梁
不负年少
——《少年中国说》歌词
五四青年节滥觞于1919年那场由学生引燃的轰轰烈烈的爱国运动,那一年的青年学子奏响了革命斗争的号角,唤醒了一头沉沦蒙昧的睡狮,是那个年代里最有个性、最有成就的天之骄子。
在电视剧《觉醒年代》中,也曾完整地展现了这一段轰轰烈烈的历史进程。又是一年五四青年节,今日借着青年力量之复兴,和大家聊一聊在《觉醒年代》里因饰演陈延年而圈粉的青年演员张晚意。
在电视剧《觉醒年代》里,陈延年和陈乔年赴法勤工俭学并探索革命救国的路径,导演使用了蒙太奇的手法,将兄弟二人迈向光明的坚定步伐与英勇就义时浑身浴血的赤足交错闪现。
那样年轻的生命,却义无反顾地笑着迈向死亡,巨大的反差带给观众的强烈冲击让这一片段直接血洗B站,无数年轻人记住了这两位生命终结时和我们差不多大的革命烈士,他们自发去了解两位烈士的生平,去他们牺牲的龙华烈士陵园献上一束鲜花,还有那个让无数网友眼睛湿润的发现“后来啊安徽安庆有一条延乔路,他的旁边是集贤路(陈独秀去世后葬在集贤关),延乔路短,集贤路长,两条路虽无交集,但他们最终通往的都是那条——繁华大道。”
在《觉醒年代》播出后延乔二杰被众人惋惜铭记,也有一部分应当归功于两位青年演员成功的演绎。
我们看过太多流量明星扮演革命先烈的拼盘电影,在这些电影里,流量明星除了顶着革命先烈的名字之外,我完全看不出他们和他们一丝一毫的相似性。
那些流量明星,他们的外表是光鲜的,但他们的眼神是空的,脑袋是空的,他们的眼里没有苦难洗礼后对人民群众深重的共情,更没有上下求索后鉴定道路的思想辉光,看不到那个时代的痕迹,甚至连表演出来的匠气都看不到。有的只是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这个样子又如何让观众相信他们会为了全人类的幸福奉献终身?
《觉醒年代》中的这几位青年演员则不同,在我的上一篇《觉醒》剧评中,我将其称为青春力量的复兴,他们布衣粗服,朴实无华,但他们眼里有火,心中有光,不带矫揉造作的脂粉气和斤斤计较的名利心,是破岩而生的翠竹,更是逆风执炬的火种。在这里还想单独评一评陈延年的饰演者张晚意的表演。
任是无情也动人——陈延年的两次落泪与微笑。
在有限的资料记载里,陈独秀的长子陈延年是一个坚守苦行僧的朴素生活作风,为了革命事业抛却个人情感的革命工作者,他意志坚决,无比理智甚至稍显冷硬和不近人情的作风应该与他个人在原生家庭中受到的伤害不无关系。
《觉醒时代》中也着意刻画了陈延年这样的性格,只是在父子关系的处理上做了很多的美化,虽然创作了很多温馨的剧情,但另一方面却让陈氏兄弟对待父亲的态度更像是青春叛逆期的少年想要吸引父亲注意的意味。
B站上有段对饰演两兄弟演员的采访,张晚意说导演选中他是因为导演说他的眼神够坚定。我认可这一说法,在剧中他们有在码头扛大包浑身黢黑宛如乞丐的样子,有勤工俭学时布衣粗服的样子,但是一双眼睛却永远冰雪般明亮。张晚意眉眼锋锐,如同剑在匣中铮铮嗡鸣,正如延年,是过早便独立自主,为自己的人生拿主意的模样。
陈延年短暂的一生都不曾组建自己的家庭,拥有自己的儿女,他为革命事业断绝了自己的情爱,剧中虚构了一段陈延年和柳眉的故事。有观众认为柳眉一角纯属画蛇添足,不错,柳眉与陈延年的相遇剧中确实处理得过于俗套,但随着剧情的发展,柳眉这一角色也并非毫无意义。
在柳眉的身上我们看到了延年的影响力,他感染了这个资本家出身的小姐,让她敢于走出家庭,自己书写人生。虽然柳眉并不漂亮,也不是一开始就觉悟很高,何况他们的相遇也并不美好,但延年在相处的过程中给予柳眉的是真正的尊重。他会在离开上海前往北京的时候问柳眉“那你的想法是什么?”他会鼓励和支持柳眉抛头露面出演活报剧,是他引领柳眉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柳眉的平凡和成长正衬托出延年的可敬可贵。
只是后来柳眉最终还是没能挣脱原生家庭的桎梏,而延年也明确拒绝了柳眉父亲的示好,只是在无人注意之时攥紧了拳头,暗暗红了眼眶。也许他也并非不喜欢她,只是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张晚意对陈延年哭戏的处理很动人,那是一种克制的哀恸,是他在将自己锻造成为坚定的革命战士之前,先催折重塑了自己的心。那一滴泪是与私人的自己告别,留下的只有属于国家和人民的陈延年。
还有一点值得夸的是张晚意的原声台词功底听上去还是挺扎实的。当陈氏兄弟踏上赴法的轮船,他们逆光而行笑容璀璨,穿插着他们走向刑场的步伐,身似山河挺脊梁,回首笑容仍旧光辉灿烂。在B站访谈里主持人问他们走向刑场为什么要笑呢?张晚意说我认为那是因为他们走向了光明。
赴法求索是光明,走向死亡仍然是光明,多少人是看见了才相信,而他们是因为相信而看见。龙华烈士陵园的繁花朵朵,他们也会笑着看见。
在《觉醒年代》里那些优秀的青年学子们,对陈延年的刻画是相对最有层次的,但陈乔年,赵世炎,邓中夏等优秀的青年同样令人眼前一亮。陈乔年的扮演者马启越是04年出生的演员,在拍摄《觉醒年代》的时候也只有14岁,在剧中也同样有模有样,尤其是赴法后梳起背头,就义时目光灼灼,让观众忘记了演员本身年龄的稚嫩。
我很乐见青年演员在正剧中的磨练,这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经历,正如访谈中张晚意提到的,这种经历能够让他辨别究竟什么样的叫“好戏”;而且谁说严肃的剧集就不能圈粉呢?我始终对邓伦抱有一份好感,最初就是源于他在《白鹿原》中饰演的青年学子鹿兆海。观众想看的不是始终光鲜亮丽的皮囊,更是作为演员能传达出的值得反复品读的情感回馈。